死者“开口”:你知道死人胃里有多少种味道吗?(组图)

当时我就震惊了 0

法医这个职业近几年频频被我们提起,尤其是《法医秦明》系列剧的拍摄,让大家对法医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让死者“开口”还原真相,找出真凶,为死者言、为生者权,这就是法医的工作日常和使命。

而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所以女法医们更显得格外勇敢,自带光环。

因为受港剧《鉴证实录》里女法医形象的影响而当上了法医的韩颖,整个孕期都是在工作中度过的。

怀孕七个月时,在一次坠楼现场,她把工作证放到了肚子上对宝宝说“不要怕,警察保护你”。

就这样,她从怀孕起,一直工作到了预产期的前三天。

当了法医后,其实朋友也对她有了些变化,不爱和她握手,闺蜜也渐渐疏远了。她考虑到自己的职业,也很少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和生日会。



图源于 | 燕赵都市报

就算给工作、生活带来了很多影响,但她仍然乐在其中。看到受害人的冤屈得以昭雪,再多的艰辛她都觉得是值得的。

“手机24小时开机,响铃3声内必须接听”这是另一位法医张鹏雨养成的习惯。

她曾在深夜中听到了死者的“长叹”,也曾和同事连滚带爬花了一个多小时到达悬崖底端勘察尸体。



从事法医工作十多年来,张鹏雨无怨无悔,她说:“我们必须要为生者解惑,为死者伸冤发声。这份工作是很有意义的。”

她也表示“在现在这个社会,男性和女性都能从事一样的工作,女性并不一定会做的比男性差,希望大家都能加油”。

90后的余梦怡也是一名优秀的法医。以前的她是音乐才女,是学校模特队的队长。





图源于 | 江苏卫视荔直播

现在穿上警服的她虽然少了些柔美,但是更有了些飒劲儿。



法医也是普通人,谁也不是天生就能克服某些恐惧,接受所有的味道的。

对余梦怡来说,检查胃部是她很长一段时间很难突破的一个难关。因为无法预知下一步会闻到什么样的气味。

每一具尸体的胃里面散发出来的气味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每次下剪刀的前一下,她都告诉自己一定要绷住,千万不能吐。

她曾经直面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现场的气味特别难闻,她在那之后的好几天,都像有心理过敏的感觉一样,脑袋旁边总是感觉有苍蝇在飞。



像电视剧里经常演的今天提取了DNA,交到专业人员手里,机器随便的跑一跑,画面过个几秒钟,结果就出来了,大家会觉得这工作很简单。

但其实对法医来说,做DNA比对,是一个非常漫长繁琐的过程。这需要很多道工序,一环扣一环,每一环都不能出错。

这个特别需要磨练人的心智,要沉下心,慢慢一点一点做。



其实法医也不光是面对死者,他们还要面对很多受伤的群体。像一些女性被侵害、被伤害,一些体表的伤痕都是她来看的。

从业6年来,余梦怡独立完成检案2900多起,成功协助破案650多起。

“每一个受害人都是有一定冤屈的,希望通过我们的工作,帮他们找出真相,让他们能够瞑目,能够安息”。

帮伤者、死者伸张正义,但到了自己这里,因为职业原因,交友面窄,加上大多数人还是多多少少对这个职业有些忌讳,她的个人问题却成了一大难题。



虽然常常不被理解,但是这不影响她对自己工作的热爱。

我们也相信,余梦怡一定会遇到那个爱她懂她理解她工作的人。

除了为死者、伤者伸冤,法医的作用在这次疫情期间也显得尤为重要。

新冠肺炎的突然爆发对所有人都是个严峻的考验,尤其是奋战在一线的医护人员和各方面的专家。

逝去的病人体内有什么特征,知晓他们的遗体状况对于后续新冠肺炎的治疗是非常重要的。

2月16日凌晨,著名法医刘良就带着团队完成了第1例新冠肺炎逝者的遗体解剖。

解剖完成,但是结果出来要一周多,内部经过讨论形成共识,才能发出来提供给一线医生。

钟南山院士曾致电刘良教授说:“就等你这个结果了,否则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治疗到底怎么办,治疗效果怎么评估”。



新冠患者遗体解剖后,能够直观的看到触到肺的变化。

正常的肺摸上去像海绵一样,而新冠肺炎患者的肺却像肝脏一样,摸上去是有韧劲的。

肺切开后,上面有很粘稠的像糨糊一样的东西,这个能反应出人在早期的分泌物是粘稠的。



这种黏液如果不做处理的话,会起到反作用,正确的治疗方法应该是要把粘稠的成分化掉、溶解掉。



如果不把遗体打开的话,里面的情况是永远不会被知道的。

早期临床上的一些疑惑,也因为解剖遗体观察遗体而解开了。比如,为什么很多时候患者的一次的核酸检测是阴性的,为什么肺是毛玻璃,是大白肺,病变在哪些地方。

解剖后搞清楚了,肺部的病变其实是在外侧,在背侧、在下面,因为病毒藏在离咽喉比较远的地方,所以咽拭子检测有时可能够不到。



刘良教授团队做了9例新冠肺炎遗体解剖,对临床治疗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早在疫情初期,刘良教授就一直呼吁要做尸检、做病理检查,终于在二月份的时候被媒体大范围报道,从而引起了重视。



但做遗体解剖只是单方面情愿是完不成的,必须要有患者家属同意捐赠遗体,刘良教授称赞这些遗体捐赠者和家属非常伟大。

刘良的父母也在这方面做了很好的表率作用,80年代时,他们就找到红十字会做公证,想要捐赠遗体。那时还在上学的刘良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一直不太同意,后来经过学校方面做工作还有家人的努力,他终于同意了。

父亲2016年去世,刘良就在隔壁工作,解剖的同事他也认识,他和父亲拥抱着告别,之后根据规定,就再也不能打听父亲的情况了。



遗体有没有被使用,是烧了还是被怎么处理了,都不得而知。

因为做了这份工作,刘良才越发的理解父亲。无论是解剖的法医还是自愿被解剖的病患,都真的太让人尊敬了。

近年来荧幕上有很多光鲜亮丽的法医角色,但其实这根本不是法医的日常形象,他们不分白天、黑夜,冲在案发现场第一线,和尸体、蛆虫为伴,解剖新冠患者的遗体,把充满病毒的肺暴露于空气中,这里面的艰辛和危险是一般人都体会不到的。

谈到死亡,我们好像总是忌讳,和死亡相关的经历和职业也总是受到非议和诟病,殡葬馆的工作人员、法医等职业,在相亲市场上也总是被排挤。

可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有人为生者治疗、服务,就要有人为逝者谋权、发声。

如果没有他们,一桩桩案件、一个个真相,何时能够揭开,那些难以被攻克的疑难杂症怎么被治愈?

背抵黑暗、守护光明,不顾安危,为逝者言,这就是法医最值得尊敬的地方吧。 阅读原文

文章来源: 留园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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