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练和队医虐待性侵 越来越多运动员不堪羞辱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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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自己国家参加奥运会比赛取得奖牌,是每一位运动员毕生的梦想,他们甚至愿意为此牺牲童年,投入十年如一日的艰苦训练,默默承受训练带来的伤痛。



但是在通往世界舞台的路上,有些运动员需要承受的不仅仅是训练的艰辛,身体的疲惫,孤独的童年,

甚至还经历了羞辱和侵害...

很多运动员都有被教练和队医折磨和骚扰甚至性侵的经历,那些体育界中躲在包庇阴影下的虐待文化滋养了一群罪犯,甚至有运动员为此而付出性命...



很多人可能都听说过2018年轰动全球的美国体操性虐待丑闻,

前美国体操队医拉里·纳萨尔被指控性侵了超过160多名少女,其中包括数位赫赫有名的奥运体操冠军,

第一位公开指控被他性侵的是前体操运动员Rachael Denhollander,她在2016年向法院提出诉讼,

她指控纳萨尔在她15岁时找他治疗腰椎时被其性侵。



之后越来越多的受害者勇敢地站出来称自己也曾遭到纳萨尔的性侵,

奥运会金牌得主麦凯拉·马罗尼在推特上使用“#MeToo”标签公开了自己被性侵的故事,

她表示自己从13岁开始一直饱受拉里·纳萨尔的猥亵和性侵,直至2016年宣布退役。



纳萨尔的罪行最早可以追溯到1992年,在人前他是妙手仁心,医德高尚的队医,

很多家长甚至认为孩子能够交到他手上是一份荣光,“能够得到纳萨尔医生的治疗,离奥运舞台就不远了”。

然而背地里他却一直以治疗之名对女孩进行性侵,甚至在家长面前实施性侵时都没人认为有不妥,

因为他是拉里·纳萨尔,著名的国家体操队医。



2018年,纳萨尔因承认多项未成年人性侵罪而被判处175年徒刑。

毫无疑问,他的余生将在监狱中慢慢腐烂。

然而此案并没有因为纳萨尔的判刑而终止,最让人震惊的不是纳萨尔衣冠禽兽的罪行,而是他的罪行在充斥着虐待文化的体操界里得到了包庇掩饰,

而这次的丑闻,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Netflix最近的纪录片《运动员A》就揭露了美国体操界内更多不为人知的虐待文化,

该片描述了美国精英体操运动员背后的惨痛训练,以及围绕美国体操性侵丑闻的掩盖行为展开。

尽管美国体操著名教练夫妇贝拉和玛塔多年来为美国培养了多个奥运冠军,但多位受他们训练的运动员,在退役后纷纷指控他们曾在训练期间受到的虐待。



早在1970年代,美国体操界就普遍存在教练“辱骂,殴打,性虐待”学员的情况。

而在贝拉和玛塔的训练场里也不例外,运动员面临的不仅是严酷的训练,还有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



年轻的运动员经常因为体重而被辱骂,当时只有40公斤重的一名体操运动员被教练贝拉当众辱骂她像头河马一样。

他们经常需要节食,而这样的后果就是缺乏营养,当他们无法集中训练时又会找到教练的殴打辱骂。

几名体操运动员接受采访时声称,教练还会例行检查他们的行李袋中的食物,

运动员Moceanu回忆起当年她的姑姑给她送来了一只泰迪熊,里面藏有糖果。



结果当教练玛塔找到糖果后,就马上打电话告诉了她的父亲,而且还当众扇了她一巴掌。

Moceanu表示,“我记得当时我用手紧紧捂着脸颊,我感到无尽的羞辱,

但是玛塔脸上却充满着满足感,就像在说'我是为你好',她似乎非常享受这一刻。”

2000年奥运会铜牌得主塔莎·施维克特也讲述了严格饮食对她身心造成的伤害:

“在悉尼至少有四次,我因为肚子饿而哭泣着入睡,

我一辈子从未试过为了食物而哭到睡着,那时我们正在参加奥运会,我的身体却在极度饥饿边缘。”



而受到有同样遭遇的美国运动员的鼓舞下,其他国家的体操运动员也开始打破沉默,

他们发声控诉体操界的虐待文化,揭开这么多年一直腐蚀着他们的精神伤疤。

2012年英国奥运选手詹妮弗·平奇在看完Netflix纪录片《运动员A》之后,感到非常愤怒,她想到了自己过去在训练期间遭遇到的非人待遇。

于是联合包括英国退役体操运动员丽莎·梅森在内的30多名英国体操运动员在社交媒体上发表联合声明,

谴责“这种体操虐待文化没有把运动员的健康和福祉放在第一位,而是让“纳萨尔”这样的禽兽有机可乘,为所欲为。”



今年38岁的丽莎回忆起了当年训练的经历,她说当表现不好的时候,她的教练就会朝她扔鞋子,

而且还被要求训练到双手磨出水泡,然后撕破水泡继续训练。被教练用棍子殴打,强迫训练都是日常。



著名体操运动员贝基和埃莉·唐尼也描述了她们训练时的“充满恐惧和精神虐待的环境”。

因为体重超重,埃莉经常受到教练和营养师的羞辱,有一次教练开玩笑说他希望给她吃的止痛药是减肥药。

还有一次营养师要求她脱下衣服,只穿着内衣拍照让他检查体重有没有减下去。

她说:“这段经历让我对体重产生极度的关注和敏感,我内心留下了深深的疤痕,我认为这个疤痕将永远无法愈合。”

很多体操运动员从小就要接受这样的魔鬼训练,很多人甚至因为虐待和精神的折磨而产生心理疾病,

这些虐待造成的伤害将伴随她们一生。



已经退役的凯瑟琳·里昂表示,这些年来她都需要不断地接受心理治疗。

年仅19岁的凯瑟琳曾经也是很有天赋的体操运动员,她说教练会殴打她并因为她的体重而一直羞辱她,

那时她只有7岁,因为饿了整整一周而感到非常难受,所以崩溃地大哭。而教练不仅没有安慰她,反而把她锁紧柜子里直到她不哭为止。

因为这段经历,她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当时我觉得自己一文不值。我不是人类,在他们眼里我不是小孩,我只是一件商品。”



这场揭露英国体操界丑闻的运动不断发酵,就连其他国家的体操运动员也开始发声。

29岁的克洛伊·吉利兰德曾是澳大利亚国家队的成员,教练的辱骂和殴打在她身上也没少过,

而且因为体重一直被教练嫌弃,她也开始讨厌自己的身体,甚至在17岁的时候曾想过轻生,

“当时我觉得结束自己的生命要比屈服去忍受他们的折磨要容易得多。”

目前英国,澳大利亚,荷兰和比利时的国家体操联合会已经开始对所谓的虐待行为进行调查,

而且荷兰体操协会还表示,在寻求真相过程中,将暂停整个国家体操队的训练计划。



然而体操界的虐待霸凌现象只是冰山一角,真相背后又到底藏着多少未知的黑暗?

但不幸的是在真相到来之前,悲剧却早一步发生。

在7月初,22岁的韩国铁人三项运动员崔淑贤因为不堪长年遭到教练和前辈的虐待而选择自杀身亡,



在结束自己生命之前,她用手机发出了最后两条短信。第一条是给队友的,拜托对方帮忙照看自己的狗,

第二条则是给她的母亲,在短信中她告诉母亲自己有多爱她,然后又说:“妈妈,请让世界知道他们犯下的罪行。”

而这里的“他们”就是指自己教练、队医以及少数队友。

据悉,崔淑贤长年受到教练严重虐待,“每天像狗一样被殴打,曾经上百次想用撞车或割腕的方式自尽。”



在从去年开始写的日记中,崔淑贤就详细描述了自己遭到教练、队医以及少数队友的殴打,霸凌和其他虐待行为。

2016年在新西兰接受培训时,教练就用鞋抽打她。同年,教练和队医强迫崔淑贤和另一名运动员吃下一大堆面包。

崔淑贤说,她们被强迫吃下面包,吃到吐了之后还要吃,一直到清晨。



在2019年3月去新西兰训练的时候她遭到队医殴打,因为她违背教练的减肥命令吃了一个桃子。

就算被打,崔淑贤还一直抽泣着请求宽恕,反复说,“对不起,先生。”

事后教练还对她说,队医打你是为了你好,别再哭了,要不然我亲自动手打死你。



不仅遭到教练队医的殴打,就连她的队友张允贞也对其进行施暴,不仅经常对她拳打脚踢,还反复对其进行人身攻击。

有次教练还强迫她在张允贞面前跪下。

崔淑贤在去年7月就有不想活的念头,“我真不想活了,我希望我走在街上被车撞死,或者睡觉的时候被强盗捅死。”

在崔淑贤自杀身亡后,几名前队友也站了出来,证实了她的指控,并分享了自己遭受虐待的故事。

她们表示,每个月至少有10天会被被殴打,言语侮辱是家常便饭。队医还经常以理疗名义抚摸她们的胸部和大腿。

甚至还有其中一名女性说,“我们以为作为运动员,必须忍受这种生活。”

所以她们才一直忍气吞声,而且要是教练知道她们对外透露了自己被殴打虐待的事,等待她们的将是更残忍的报复。

作为运动员,他们绝对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生活,

全球体坛早应该把那些禽兽教练和队医清理出去,把暴力、虐待、性侵这些与体育无关的罪恶尽快铲除。 阅读原文

文章来源: 留园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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