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H重拳出击!70多位科学家科研资金断流 大多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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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职场中，利用职权、威逼利诱进行骚扰的行为已是屡见不鲜——学术圈里也不例外。在受到骚扰后，受害人或出于对侵犯者威权的畏惧，或出于羞耻心理，或苦于没有完善的保护规则，常常选择忍气吞声或者感到束手无策。不过，近年来随着美国民间抗议声音增加，学术圈里的反骚扰行动也在逐渐扩大影响力。

编译丨李诗源

近日，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主任顾问委员会召开的会议上，NIH外部研究办公室副主任迈克尔·劳尔（Michael Lauer）报告了他们在学术圈反骚扰行动中的进展。

报告指出，从2018年年初到今年4月30日，外部研究办公室已经接到314起针对受NIH资助的外部研究机构研究者进行性骚扰和其他骚扰的投诉，并已同意停止对75名涉事项目负责人（PI）的基金资助。这些投诉中约三分之二包含对性骚扰的指控，而仅包含性骚扰指控投诉约占总量的60%，且其中有54名PI因此被停止资助。这些数据表明，NIH在打击学术圈的职场不端行为（professional misconduct），尤其是性骚扰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不过，这一步迈出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在2018年以前，NIH从来没有过因为性骚扰指控而剥夺对PI的资助的先例。不过，随着反性骚扰运动“MeToo”的战火烧到学术圈，NIH也作出了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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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起，外部研究办公室设立了受理职场不端行为投诉的渠道，个人可以通过在线填写表单来报告NIH的受助机构中发生的性骚扰和其他骚扰行为，以此鼓励受害者进行投诉。同年，NIH主任弗朗西斯·柯林斯（Francis Collins）在一份声明中强调，性骚扰是“道德上站不住脚”并且“不可接受”的。

不过，由于NIH的身份和法律的限制，当时NIH还不能马上调整其政策来暂停或停止对涉事人员的资助。此外柯林斯还表示，因为资助的资金会被划拨到相应的研究机构，所以NIH并不能自动切断对被指控或发现有性骚扰行为的个人的资助，而是需要涉事PI所在机构经NIH批准后取消对其资助。

在报告中，劳尔表示他们建立了一套平行地处理多种涉及到学术圈的不当行为的流程，并将与对待学术不端行为一样严肃地处理职场不端行为。根据NIH设立的流程，在接到投诉后，外部研究办公室会首先对案例进行审查。若满足进一步调查的条件，NIH会告知涉事科研人员所在研究机构对案情展开调查，并进行后续处理。

迈克尔·劳尔（Michael Lauer）。图片来源：NIH

此外，如果投诉涉及到受NIH资助的项目，那么即便是调查未完成，NIH也可能会立即移除涉事科研人员担任其基金评审人的资格，以避免同行评议过程出现偏差。不过劳尔对此也作出了说明：“如果调查结果表明一切正常，那么我们可以再次邀请被取消资格的人担任评审人。”

目前，已有163起仅包含对性骚扰的指控的案例完成处理流程，其中有29%的投诉被确认是事实；而对“其他骚扰”的投诉则有22%被确认为事实。这些投诉涉及职场霸凌、种族歧视等多种行为，在近期的投诉中所占比重有所上升。劳尔指出，这一证实率和NIH内部项目的受资助者受到指控的证实率相当，后者约为20%。

科罗拉多州的律师亚历珊德拉·特雷西-拉米雷兹（Alexandra Tracy-Ramirez）在处理性别歧视案件上有着丰富的经验，她表示虽然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投诉被确证这一比例看起来很低，但是考虑到调查过程和标准，事实上并非如此。

在接受《科学》杂志的专栏记者采访时，劳尔指出有些案例的调查之所以会无果而终，是因为涉事人的行为并未达到要作出处理所需要达到的“严重或普遍的”骚扰这一标准。而在其他一些案例中，则存在受害人最终决定撤诉，或是指控并不成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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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劳尔最近审查的一个案例中，一名女性教员声称自己因受到性别歧视而未获得晋升。然而这名教员所在的大学对NIH提交的材料却显示，事实上她并未达到新职位所要求的学术标准。

劳尔表示，如果相关研究机构经调查后确认投诉为事实，或机构已经作出相应的处理，那么NIH便会与机构合作，将涉事科研人员“移出NIH的生态系统”。目前，已有61名涉事的PI离开其所在机构。

不过从今年的数据来看，投诉的数量仍然呈现上升趋势。所以，这次NIH划下“高压线”或许只是一个开始，要想禁绝学术圈里的骚扰乱象、还科研人员一个安心的工作环境，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阅读原文